在金钱足球的影响下,中国足坛一片混乱,这与众多足球经纪人、职业俱乐部经理人“勾结”,哄抬外援、外籍教练的价格,然后从中分得一杯羹息息相关。这项国际足联经纪人新规或许会遭遇不小阻力,但某种程度上,也会给中国足球带来利好。

经纪人佣金连年上涨,俱乐部不堪重负

球员转会是所有职业联赛中最重要的一环,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断发展,球员的身价越来越高,各大俱乐部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球员,不得不投入更多的金钱。而受益的除了球员,经纪人也是其中的一员,经纪人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利益,会不择手段的提高球员的身价。

根据国际足联发布的《国际转会中介报告》,2021年,全球俱乐部仅支付给中介服务的费用,也就是支付给经纪人的总费用就高达5.008亿美元。2021年,共有17945名男性职业球员在转会匹配系统(TMS)中完成国际转会。其中,3545人(19.8%)至少涉及一家中介机构,其余则有多家中介机构,大家一起“分钱”。

虽然2021年全球俱乐部的转会费支出已连续第二年缩水(2021年-13.9%,2020年-23.4%),但这种缩减并未延伸至中介服务费支出。这一数字与2020年的水平基本持平,甚至略有增加,达到0.7%。根据国际足联此前公布的另一份报告,过去十年国际转会中,中介服务费共计支付了35亿美元,这些钱都被经纪人瓜分了。

据统计,2019年球员转会市场总价值约80亿美元,足球经纪人赚取的佣金超过6.53亿美元,这一数额在四年内增长了四倍,日益上涨的经纪费用让足球俱乐部不堪重负。

国际足联官网5日称,将于9日实施新的《国际足联足球经纪人规定》。该规定的目标是建立更加公平透明的足球转会制度,禁止“多重代理”,避免各方利益冲突。该规定最大的威慑力是对经纪人佣金设定上限,目的是加强合同的“稳定性”,保护转会体系的完整性,并最大限度地提高财务透明度。

限制经纪人佣金是新规的王牌

改革旨在限制足球市场日益夸大的转会佣金,维护球员交易的正常秩序。除了经纪人,新规还将影响一些“家族企业”。这些替球员谈转会的亲属如果没有合规的经纪牌照,就没有资格参与转会交易。

根据目前媒体披露的消息,国际足联将对转会制度中的“佣金”部分进行严格的限制。新规则将规定:

① 球员亲属或者经纪人必须持有经纪人执照,才可以收取转会佣金。

② 经纪人不得同时代理卖家、球员、买家,只能同时代理球员和买家俱乐部,避免利益冲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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③当经纪人代表出售俱乐部时,佣金不得超过转会费的10%;当经纪人代表球员或买方俱乐部时,佣金不得超过3%;当经纪人同时代表球员和买方俱乐部时,佣金不得超过6%(年薪低于20万美元的为10%,超过20万美元的为6%)。

④ 监控转账佣金的流向,防止其流入避税天堂。

比如,5000万英镑的转会费,按照新规,代表卖方俱乐部的经纪人只能拿到转会费的10%,也就是500万英镑;如果他同时代表球员和买方俱乐部,那么5000万英镑的合同,就按20万英镑以上年薪的6%计算,也就是300多万英镑;如果他只代表球员或买方,就更少了,只有150万英镑。

相比之下,6年前,博格巴以8900万英镑的价格从尤文转会而来,拉伊奥拉据说一共拿到了4189万英镑,这是因为他从三方都收取了佣金,其中尤文2192万,曼联1786万,博格巴211万。当然,早在2012年博格巴几乎免费加盟尤文时,他们就商定了二次转会的比例,因此尤文并不觉得亏。这一模式在拉伊奥拉主导的多名球员交易中被复制,包括多纳鲁马、德利赫特和哈兰德。

也就是说,假设哈兰德的转会发生在明年新规实施后,曼城可以省下数千万美元的开支。不过,最令人关注的细节或许是禁止家庭成员赚取佣金,除非他们是持牌经纪人。这条规定将使老哈兰德无法从儿子的转会中赚取任何费用,除非他通过国际足联的经纪人考试,满足资质要求。姆巴佩也是如此,按照旧规,无论是“免费签约”皇马,还是与巴黎续约,他父母的大笔佣金都是必不可少的。

内外力量合力清空中超,经纪人新规带来利好消息

现在很多球员都选择让亲属处理自己的财务,比如内马尔、凯恩、迪巴拉和伊卡尔迪。国际足联的改革并非要剥夺他们的这一特权,而是试图更好地规范它。无论如何,任何新规则都不会阻止足球经纪人成为一门非常赚钱的生意。国际足联打算将这些限制纳入其章程,但这并不意味着争论已经结束,这些规则很可能在不同国家面临很多法律冲突。

新规则不可避免地会影响一些人,包括足球界一些最有权势的人。体育界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ICM的董事长乔纳森·巴内特( )的客户包括贝尔,他在去年2月的一次采访中表示:“我们对规章制度没有意见,但前提是它们必须正确、合法,而国际足联的这些规章制度却不是。因此,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在许多不同的国家与国际足联对簿公堂。制定新规则是可以的,但让我们坐下来一起写。这些规则是由国际足联那些对经纪业务一无所知的人单方面制定的。这就像让我为脑外科医生写规则一样。这里的问题是国际足联太傲慢了。”

根据国际足联官方报道,经纪人佣金上限将有一个过渡期,2023年10月1日前仍可沿用旧的佣金规则。今年10月1日之后,经纪人的好日子就真的结束了。

回到中超,金钱驱动下的足球引进了超级外援,同时也催生了无数足球经纪人,他们游走于足球转会的灰色地带,甚至试探着非法的边缘。除了绞尽脑汁提高转会费以保证自身佣金的最大化,在中超俱乐部,经纪人直接和俱乐部总经理打交道也是很流行的,双方共同提高外援的转会费以保证佣金上涨,最后平分利益。

很多足球俱乐部疯狂花钱后,资金被掏空,而经纪人和相关人士却赚得盆满钵满,也是这种情况。穷庙富僧的背后,越来越多的中超俱乐部疯狂烧钱,已经无法生存下去。这种不健康的灰色操作,直接损害了中国足球的健康之身。随着国际足联新规的实施,只要转会费和佣金有个上限,经纪人即便绞尽脑汁,利润也会有个上限,这或多或少可以抑制很多灰色地带。

目前,中国国足前主教练李铁已被带走协助调查。目前还不清楚在引进外援方面是否存在这样的现象。总之,国际足联实施经纪人新规,对于法制环境还不够完善、从业人员素质还不是很高的中国足球来说,应该是一个好消息。

文内插图:新华社